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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一锅端了!”
“……”
“怎么了老大?哪不对吗?”
“……你还真看得起这老娘们。”
“嗐,满盛京谁不知道游狗跟她家主君不对付这档子事,幽居寂寞啊。”
随着最后一句愉快的“也对”落下,门内的两人开始行动,门外的柳如樨也迅速退开,悄悄躲进了西厢。
而一道听完全程的众人则不由自主噤声,瞄了一眼游棠鸢死死咬破的下唇,又瞄了一眼神情镇定,但脸色苍白的柳如樨。
他们忽然和白日里的珩王共感,脑子里出现了同一个问题:
事情是怎么忽然发展成了这样?
此刻,他们终于懂了虞潇第一晚说的‘容易社死’究竟是什么感受。
家人们,谁懂啊,这明晃晃展示的分明不是他们的人生,但自己的黑历史一点也没少是怎么回事???
“元兴七年、青山寺、大火。没错,我在兵马司的案卷里见过,确有其事。”
原兵马司副指挥使的叶尘音目光颤抖着追随小明和郁,简单为众人还原了当年的现场记录,并自觉圈出重点。
“当年的武举试场刺杀案闹得动静太大,整个下半年的风头都被抢了个干净,青山寺这起烧了半座山的纵火案并没有掀起什么水花来。但这案子其实和刺杀案脱不开关系。”
叶尘音说,“当年有一份让牵涉其中的游世女全身而退的证据就是从此而来。”
兵马司案卷记载,元兴七年九月,青山寺客厢无故起火,火势犹大,且当时深夜,山寺僧人救火不及,待望火楼派出人手前去救火时,火势已经蔓延至山下村落。
“幸而当时有人示警,寺中僧人和山下村民及时在火势不可控之前脱身,除了火场中心的三具尸体,以及在救火中受伤的官军外,没有其他伤亡。”
叶尘音回忆着,忽然一顿,仰头看向房顶。
小明和郁穿着一身摸爬滚打早已破破烂烂的衣服坐在房顶上,散乱的发丝被风拂动,露出被月色照映显得格外苍白的脸。
她居高临下,将一切收入眼中。
她面无表情,无所动容,好似不知道即将会发生一场大灾。
藏身厢房中的柳如樨知道,火油点起来的火可不会简简单单听话,说烧到哪就烧到哪。
古寺、山林、秋日、夜风。
大火。
柳如樨深吸气,收敛起一切思绪,重新站起身。
他必须阻止这场灾难的发生。
看出他的决心,崔忱的眉头深深拧起来。
“如樨当年竟也在青山寺?我从未听他提及。大火既然必不可免,就说明他当时没能成功,那——”
那他当年是如何逃出青山寺?
不,应该说,为什么他逃过了大火,准备杀了他嫁祸女尸的这两人死在火中?
众人心中同时念出答案:
明和郁。
叶尘音攥紧手指,接着说,“当年,兵马司在救火之后复勘现场,查到起火点是寺中客厢,当夜虽无人借居,但在起火点他们发现了三具尸体,仵作查验后称三人是自相残杀,不小心引起引发火势,三人于是谁也没能逃离。”
“确定尸体已无法辨认,兵马司继续查探周边,最后在厨房里的水缸里发现了一只被油纸包缠的箭簇和木匣,木匣里是三万两的银票,以及一封游世女写给自家主君的手书。”
“手书上盖着游世女的私印,信封上有世女的亲笔花押。”叶尘音越回忆越清晰,她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声音隐隐颤动,“发现此信后,兵马司立即将青山寺所有人押往京中,纸包里的东西也原样送到刑部。”
“刚好,同一日,撞上了一封匿名检举游世女策划刺驾的信函,随信附有游世女与刺客之间的来往信函。”
怎么会是她?
怎么会这么早?
“这三万两银票和家信就是证明我被人诬陷的证据……因为仿造信件的人不知道这个花押专用家信,他们将之一并仿在信上。”
亲眼所见和案卷记载都摆在了眼前,游棠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茫然喃喃,难以置信,“这些……都与她有关?”
她——明和郁,为什么会帮自己?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游棠鸢想不通,加之此事还牵扯柳如樨,她更困惑了。
如果一直以来明和郁才是对的那个人。
“等等等等,这不对。我没有给他写过家信,我——我当时都不知道柳如樨在青山寺,我怎么给他写信?”
“我当时忙着武举,我有半个多月没有回过家,之后下狱…下狱、出狱!”
如果明和郁的选择才是正确的。
“出狱的时候柳如樨还在家里等我。”
在无人能干涉的心惊的沉默中,游棠鸢不知道是想说服自己还是说服谁,“他们没有机会做这一切!”
但她真正想说的是:
这怎么能是真的?
从被勾掉名字开始,从今夜入梦开始,从亲眼见证青山寺里发生的一切开始……游棠鸢心中始终有一种惶惑的不安。
游棠鸢的目光定在准备逃出院子的柳如樨身上,必不可免注意到盯着他的小明和郁。
她只是身体回到了幼年期,而这脆弱幼小的身躯并不能禁锢住疯狂的灵魂。
游棠鸢想到一些事来——她知道现在并不是个好时机,但就像叶尘音一样,只有她们这些坚持与明和郁作对的人到最后的人才会在这个时候受到最大的冲击——如果走到今天的明和郁已经是站在终点往回看的那个人。
游棠鸢呆立着,忽然看向明江